2019年11月29日晚19:00一21:00，“立丰夜话——刑事法理论与刑事辩护如何有效互动融合”沙龙活动在湖北立丰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立丰所”）18楼1号会议厅举办。来自湖北省司法实务界资深人士、武汉地区法学院校教授和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师资班的研究人员与刑辩律师、部分外省市刑辩律师、立丰所刑辩研究中心会员律师近100人参加此次沙龙活动。

 

 

沙龙活动在热烈的掌声中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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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立丰律师事务所主任、湖北省法学会律师法学研究会会长、湖北省律协刑事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副院长汪少鹏主持了沙龙活动。

 

 

汪少鹏主任首先向参加沙龙的各位嘉宾表示感谢之情。感谢大家来到立丰，参加此次立丰夜话。这是立丰所成立24年以来，最辉煌的时刻，邀请来这么多专家学者，共同回顾中国刑事法治以往所取得的成就，来展望我们的未来。感谢西北大刑辩研究院给了立丰所承办师资研讨班的机会，并借此田文昌老师率对队研讨的机会来参与我们的夜话。感谢湖北省司法实务界、武汉大学法学院、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员的支持与帮助，促成今天这样在湖北省司法系统、律师行业里的高规格活动，这是立丰的荣，也是是湖北省律师界的荣幸。随后，汪主任向大家介绍了参与沙龙活动的主要嘉宾。

 

田文昌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刑事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院长、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名誉主任

 

1、致谢和感想。表达了对马克昌老先生的怀念之情，谈到自己在求学过程中马克昌老先生对自己学习上的指导，感怀马老先生对学生、后辈的关照与厚爱； 2、理论与实践的问题。对目前理论与实务严重、继续的脱节现象感到忧虑，希望通过刑辩研究院这一平台建立刑事辩护学科，同时期望西北政法大学在学术、实务相结合的问题上带个头，要有创建型的作用。

 

何荣功 武汉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首先向大家提出了此次选题的原因。从理论和实务相结合的重要性，理论和实务统一的可能性两个方面回顾了自己从脱离实务到走进实务的历程。最后向大家介绍了自己通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实现了两个真实案例作无罪处理的结果。

 

洪 浩 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省法学会诉讼法学研究会会长

 

首先对于今天这样的活动，表示法律人有胸怀，大家共同推进湖北省的刑事法治事业。对立丰夜话活动给予期望，希望今后能多举办。 围绕此次立丰夜话的主题讲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个理论的一致，刑法和刑事诉讼法有一定的界限，实体法与程序法有一定的区别，但是理论上一定有一致性。从辩护的意义讲，实体法可以不规定辩护制度，但是刑事诉讼法离不开辩护制度。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刑事制度的融合。刑事诉讼法的修改和刑事辩护制度的进步充分体现了刑事法理论与辩护之间的融合问题。其一是社会的变迁与制度的发展问题；其二为刑事法的修改和律师制度的融合问题。

 

刘仁琦 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副院长、副教授

 

首先介绍了西法大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的成立与使命，西法大刑辩研究院致力于培养刑事辩护人才，推广刑事辩护文化，培养培训刑事辩护律师。随后重点谈了刑事辩护律师在刑事立法中应起的作用的问题。在刑诉法规定中，明确公诉机关在公诉是应承担一定举证责任，但害怕的就是立法者现在在偷偷的篡改这一内容。从97年到现在，我国一共通过了10个刑法修正案、13个立法的解释，一共修改了117个条文，修改次数是129次。现在刑法为469个罪名，这些罪名里面超过60%都是三大类型的修正，第二章、三章、六章的罪名，这三章中更多的都是行政犯。此修法中，有减轻公诉机关的证明责任，这样导致辩护律师的辩护任务加大，辩护空间缩小了，但这个责任实际上是由公诉方承担。这实际造成在刑法客观化倾向非常严重的今天，侵犯到了辩护律师的辩护权，在刑法的构成要件不断的理论进行深化的今天，刑事立法却跟刑事法的研究上出现了脱节，刑事实体法的立法又跟刑事程序法的立法出现了脱节，很多立法规定都有悖于刑事证据的基本理论。刑法修正的时候鲜有刑事诉讼法专家参与，更鲜有律师参与，因此，我们要在刑事立法中积极参与，贡献我们的力量。

 

童德华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副院长、刑事辩护研究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围绕夜话主题从“律师辩护中多纠缠于程序方面问题，少从实体上展开辩护的情况；理论界对于实务结合这一块的重视不够。”两个方面谈了自己的想法。最后强调，理论界要多与实务界接触，贡献力量。

 

赵 慧 湖北省人民检察院第一检察部主任、全国检察业务专家、法学博士

 

首先肯定了此次立丰夜话沙龙活动的选题，表示刑事法理论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理解，刑事法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刑法，也可以理解为刑法与刑诉法一体化，跟刑事辩护都有很大的关系。随后谈到律师开展辩护工作的四个切入点，即事实之辩、证据之辩、法律之辩以及量刑之辩。

 

程华荣 湖北省人民检察院检委会专职委员

 

主要从刑事辩护理论和实践的融合为切入点。提出目前刑事辩护理论和实践的融合点还未找到。结合自己长期的司法实务经验和调研成果，从律师朋友对刑事辩护关注的问题方面总结了两个层面的问题，即第一个是独立辩护的问题、第二个是辩护权的问题，并由此衍生提出了6个方面的具体问题。 随后田文昌律师对程华荣专委的发言，主要从权利性质等方面对6个具体问题做了一一回应。

 

李 萍 原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二庭高级法官、第三巡回法庭诉讼服务中心主任、中国华融资产管理公司法律合规部副总经理，现任天津德睿理平法律咨询中心主任、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研究 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刑事辩护研究院副院长、法学博士

 

首先强调刑事辩护要加强理论修养和学习，只有具有丰厚的理论功底，才能提高刑事辩护能力；其次刑辩业务的相关法律规定、观点更新换代很快。刑事律师一定要及时更新自己掌握的内容。刑法理论要更加关注实践、贴近实践，专家要尽量的作一些贴近实务的研究，一方面可以通过做兼职刑辩律师来提升实践经验，另一方面如果仅是躲在象牙塔里做一些高深的研究，对社会法治的进步也起不到很好的效果。

 

毛立新 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主任、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研究员、法学博士

 

首先谈了刑事法理论和刑事辩护的关系问题。提出二者的法律思维都是三段论式，大前提是法律规定，小前提是事实，通过演绎推理，得出结论。大前提是刑法的规定，当过于抽象时，需要通过司法解释来确定，当没有相关解释时，就求助于学术理论。事实的认定需要逻辑推理，涉及到证据规则等一系列规则，所以离不开刑诉法。这意味着刑事司法离不开刑事理论的指导，法律规定解决不了的，到刑法理论里面找，理论与程序时时刻刻须臾不能离开。第二、实体和程序孰轻孰重问题。大前提是解决实体法问题，小前提是解决程序问题，应属是旗鼓相当，部分轻重。但我们一直以来事实正义始终都被认为是最重要的，而程序法正义现在刚刚开始提起，方兴未艾，相信将来大家更会去关注。第三、实践中错误的认识背后，根源是对诉讼法理论、对法治理念的理解不透彻。第四、警察不属法律职业共同体范畴，警察学习的知识是如何获取证据、如何查清事实真相、如何去证明犯罪事实，所以公安侦查与法学确属两个学科的问题。

 

杨志斌 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三庭庭长、全国审判业务专家、法学博士

 

对田文昌律师这样全国知名刑辩律师的到来表达了激动知情，对来自各地的专家学者们到此建言献策，深表感动。对于大家今天的发言内容非常认同。

 

门金玲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政法学院副教授、西北政法大学刑事辩护高级研究院副院长

 

对于刑事法的理解是刑诉法和刑法的一体化，是必须迫切建立的一体化。中国一直有重实体、轻程序的现象。通过比喻的方式，将实体法比喻成垃圾分类，将垃圾分类的非常细，送到垃圾站却一起填埋在一起。所以好好建设“垃圾站”。这里的“垃圾站”相当于刑诉法，在任何一个法治国家，都会认为诉讼法比实体法要重要，否则的话，实体法所有的东西都会归零。 德国是走刑事一体化的国家，罗克辛教授就是在诉讼法、刑法学领域都很有造诣，我台湾地区林钰雄老师也同样属于这种在两个学科都很有造诣的学者。 这次中德学者研讨会在社会科学院举行，通过德国学者介绍的一个案例，了解到他们修法的视角是从法律适用的视角，他们很快能够获得一个共识。所以刑法、刑诉法这两门法不能再有这么大的壁垒，否则刑法会成为一纸空文。在谈到新的修法动态的时候，研讨学者用法律适用的视角来建构构成要件的做法，这给了操作性很大的标准性和准确性。特别呼吁大家，作为实体法学者也能更多的从这个角度去研究立法、修法及构成要件。实现刑事法的一体化才是一个法治国家前行的基础，从来没有那个学科如法学这般理论与实践是如此重要。最后，认同毛立新律师对于警察的定位。警察不属于法律共同体，应属于技术人员，其工作职责导致了他怀疑一切的工作态度，因此他们不可能做到无罪推定。

 

最后，汪少鹏主任对此次立丰夜话进行了总结发言，汪主任表示聚散终有时，最后仅以主持人身份表达三层意思：第一、今天在坐所有人都是有法治情怀的人，包括我本人，我对大家包括我都表示敬意；第二、控、辩、审、学，是法治建设的一个不可割舍的共同体，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第三、江平老先生说律师兴则法治兴，我想说刑事辩护兴则刑事法治兴、则法治兴，我始终认为一支强大的有专业素养的刑辩律师队伍，是有利于提高控、审这个队伍的专业素养和专业水平，就如同老是和水平差的人打球，也不利于提高自己水平。辩护律师唯一武器就是法律，我们的支撑就是法学理论，所以今天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是最切实际的。谢谢大家！

 

撰稿：谭蛟

摄影：明婧

编辑：熊敏

审核：汪少鹏